——給曾經懷疑過自己聲音的女孩們
沉默的車廂裡,熱熱的觸感不是夢
大四那年(我只有二十歲),我從台北搭客運回台中。車上很空,但有個身形龐大的中年男子卻偏偏選擇坐我旁邊。
那晚我穿著牛仔長褲,一如往常地靠窗入睡,因為我容易暈車。
半夢半醒間,我感覺大腿有一股**「熱熱的感覺」**。一開始我還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夢的延續,但那不對勁的直覺迅速升起。
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摸,**抓到了他的手——**他的手,正放在我大腿上。

換座位的我,沒能換掉壓迫感
我當下沒有尖叫。只有一種從胃底翻湧起來的噁心與憤怒。
我立刻換到前排的空位,低聲告訴隔個走道的女性乘客剛剛發生的事。
她沒有回應我。
車內昏暗、沈默,車窗外夜幕低垂。車上的人全都陷入靜默和睡意,那種無聲的壓迫感慢慢蓄積,像是有人在你胸口放了一塊石頭。
我站起來,只是因為再也坐不住了
我越想越憤怒。心裡在吶喊:「如果現在不說話,他就真的這樣走掉了。」
在接近台中時,我鼓起勇氣站起來,轉身打開他座位上方的小燈,用全車都聽得到的音量說出來:
「這個人剛才把手放在我大腿上!我是睡夢中被摸醒的!」
車廂瞬間醒了。剛才那位不理我的女性乘客,這時候忽然大聲幫腔。
有人開始起鬨、要求司機直接開到警局。還有一位男乘客站出來,自稱是地檢署的檢察官,說雖然不是現行犯,但可以協助記錄對方的身份證資料。
我沒有學過法律,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「處理完成」。我只知道一件事:我身體的界線被踐踏,而我,必須為自己站起來。
下車後,我全身發抖,沒人安慰我
車子抵達台中,我一下車,整個人仍在發抖。我打了電話回家。
但電話那頭沒有安慰,只有平淡的語氣和結束對話的速度。
後來是我大學同學騎車來載我回宿舍。我不記得當晚說了些什麼,只記得身體仍在顫抖,那股驚嚇還沒有退去。
我選修了防身術,然後才明白「保護自己」的真正含義
那學期我選了防身術作為體育課。我想學會保護自己。
後來經過職場的歷練,我才明白,真正的防身術,是意識與行動的結合,是願意為自己發聲的勇氣。
那一天,我學到的不是怎麼「揭露罪行」,而是:
如果我不為自己說話,沒有人會站起來為我說話。

說出來,不是因為怨,而是為了提醒
最近看到台師大女足的新聞:學生因不滿教練強制要求抽血換學分,挺身對抗權威體制,為自己與同儕發聲。
我們的社會太習慣「棒打出頭鳥」,也習慣教女生要懂事、忍耐、別聲張。
但如果不說出來、不站出來,被踩的界線,只會不斷後退。
寫給每個曾懷疑自己感覺的你
這不是一篇控訴世界的文章。
這是提醒。
提醒每個在黑暗中張開眼、感覺「不對勁」的你:
你沒有瘋,你沒有多想。
你的身體、你的界線,你說了才算。
你,是自己唯一的守護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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